来自匿名菩萨的约稿,9k一发完
Do了就出不去的房间,后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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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瑞没在看金。
当然,格瑞不觉得这是因为他“不敢”。他只是认为这时候盯着金看是件不太礼貌的事,而且他还在思考,到底是否要由他先开口解释整件事。
金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昏昏沉沉了,坐在床沿上发呆。他们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,从那个不可描述的房间出来之后,金还在坚持自己能站起来。他站起来了,他走出门了,他差点就做到了——然后因为药效的后遗症,一个腿软又差点栽倒在地。
格瑞眼疾手快,在金与大地亲密接触之前一把把人捞了起来。
“不要逞强。”格瑞摇摇头,握住金肩膀的力道恰到好处。他示意金可以靠在自己身上。
不过与面无表情,心中却充满温情的格瑞不同,这个举动不知怎么就触到了金的雷区。金像只被倒摸脊背的猫咪一样炸毛了,他手脚并用,趔趔趄趄,非得证明自己状态绝佳似的想从格瑞的身边挣脱开。但现实总是那么残酷,这次金真的摔在了冷硬的地上面,背后传来格瑞头痛的叹气声。
为了确保两人的状态都调整到能够随时应付来袭的敌人,格瑞思前想后,用积分向大赛申请,交换了一个封闭空间用作休整。
还好,这个房间比刚才的那个可爱多了,没有奇怪的标语和逼仄的空间,倒是有些简单的家装。格瑞不顾金的抗议,略带强硬地扶着金坐在床边,又倒了两杯温水,摆在床头柜上。
“渴吗?”格瑞问。
金看了一眼水杯,没有回答。他脸色红红,不像是之前中了药似的病态感,显然是在生闷气。
金转过去,留给他一个拒绝沟通的背影。格瑞想,总是这么冷战下去也不是事,金很少对他发脾气,偶尔来这么一次就能让他手足无措。他想问问金身体感觉如何,却迟迟说不出口。
格瑞摸不准这个问题是否会让他们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尴尬。金总是对他全心信赖,但他却在金不甚清醒的时候做了这种事,即使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,即使没有跨出最后一步,但做过的事就是做过了,格瑞从不打算否认。
也许,先道歉比较好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沉着声音说。格瑞想说一些漂亮而柔和的话,但那向来不是他的长项。
过了线的行为无疑是一种背叛,也是对他们多年间友情的玷污。在格瑞的预想中,当挑破这件事的时候,金无论怎么大发脾气都是有理可循的。但当他准备好接受金的怒火后,等到的却是一句充满疑惑的“啊?”
“等一下,”金已经转了过来,一脸不可思议,“你为什么要道歉?”
格瑞点点头。“因为,对你做了不好的事。”
“哪样?”金好像还沉浸在惊讶中。
“就是我——”
“不是不是!”金终于反应过来,涨红了脸改口,“我不是说那那那那、那个!”
金紧张到咬到舌头,故意隐去的部分反而因为情绪激动而被加上了重音,显得格外明显。格瑞陷入了小小的疑惑,一部分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做错了却没发现,一部分又觉得也可能是自己的道歉太简单,不够诚恳,所以金仍然在气头上。
格瑞认认真真地看着金,郑重其事地再一次说道:“抱歉,金。即使你不愿意原谅——”
“愿意!”
“我也会尽力弥补——”格瑞愣了一下,“什么?”
好像发现自己答应得太快,金露出了后悔的神色,扭过半边脸去,但又担心格瑞的反应似的,悄悄从余光里打量格瑞的表情。
格瑞后知后觉金的意思,却又犹疑着。“你真的……”
“什么真的假的?”
“没什么。”格瑞说。“是我还不够强大。”
如果金愿意原谅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,或许他们还能继续保持朋友关系。格瑞意识到自己不该得寸进尺,那只会加重对金的伤害。他诚恳地反思自己。
格瑞说:“我保证,这种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。”
“可以再发生。”
“……”格瑞发现,今天他的脑子似乎有些迟钝,要不怎么会连理解这种简单的句子都要慢半拍。他直愣愣地又把几分钟前说过的句子重复了一遍:“什么?”
金没有立刻给格瑞答案。他盘膝坐在床上,就在离格瑞仅仅几十公分的距离外,仿佛在思考什么。格瑞了解金,金的思考总是直线程,每当他纠结什么时很快就能得出答案。但这次有些不同,随着无声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近在咫尺的金似乎正在离自己远去。
如果现在伸出手,能将他挽回吗?格瑞并不确定。
看似漫长的沉默被终于被打破,让沉浸其中人的恍然,原来刚才只过去短短一会儿时间。
“就是,我说的那个意思。”金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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